多肉植物草的故事


  本文為上海肉伯在RouRou.Ltd的投稿,如轉載請註明作者和出處。肉伯是個熱心腸,經常幫忙著操心微信公眾號的事,也感謝各位作者的投稿,如果沒你們可能早就經常更或者不更吧。有時候在想,是不是年級大了的關係,做起事來,真沒過去的幹勁,譬如說年初立下的5000個品種的flag。更投稿,看回復,也算是一種激勵自己繼續的動力吧。愛屋及烏,因為喜歡多肉的關係,大家因此也關注到了RouRou.Ltd。多肉中也有一群不起眼的角色,就因為它們是多肉的關係,大家也喜歡上了它們,它們就是護盆草。有些草,細心了看其實也挺美的,但卻沒它們那麼好運。
  
  有一段時間,沒給聯萌大叔寫稿子了。其一,寫來寫去,就是關於多肉和肉友的那點事情,寫多了也沒意思;其二,一個網站如果頻繁出現某一位作者的文字,也顯得面目單調,乏味可陳;其三,我常常找不到寫的感覺。感覺這玩意,就像尿意,來得快,去得更快。
  當然,還有別的原因。那就是被忙碌而無為的工作和生活深卷其中。人到中年,上有老,下有小,中間還要面對自己的一堆工作煩惱。有時常感覺,猶如木偶一般,甚至趕不上木偶。木偶,它們至多有一條線、一雙手操縱著。人到中年的我們,被太多無形之手羈絆。
  人,生而自由,卻無處不在枷鎖中。每個人,都有自己的不易。我們更多的,是看到對方的華麗與榮耀。卻忘記了,凡有陽光處,必有陰影。這,就是生活;這,就是苟且。
  碌碌無為四個字,是多麼深刻和逼真對現實的一種描述。也有不少朋友說,不是有為和無為的問題,是心態的調整問題,是對工作和生活的期望值高低而已。也許是這樣吧。
  在這樣的狀態中,每天忙忙碌碌,辛苦工作,安心生活。在碌碌中,養點肉,讀讀書,寫寫文。其實,哪裡有那麼多大把時間,手頭的工作一件都不少,生活的事情每件都要去做。只是自己不願捲入紛爭,不願將很多時間耗在看手機裡一些信息碎片罷了。
  寫的這些文字,一方面是自己寫著玩練練手以免生銹;另一方面,也希望能給自家娃看看,寫作文並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,真能如此的話,是善莫大焉了。
  至於深層的有無價值、做人的所謂不思進取等,懶得去考慮。就像魯迅先生所說,在中國,寫字和說話是最無能的兩件事。被問到如何評價自己寫的東西,魯迅先生說,「寫完拉倒,管他媽的!」
多肉植物草的故事

多肉植物草的故事

多肉植物草的故事
  
  拉拉扯扯,似乎又把樓歪到了天邊。其實沒歪,我們太多的人,都是芸芸眾生,難以擺凡塵雜務。之前在自己公眾號「肉伯的花園」裡寫的眾多肉友,哪位沒有自己的苦樂故事?
  就像聯萌大叔,也是如此。前段時間,聯萌的稿件非常多。估計大叔心裡樂開了花,不用像初期那般「歡迎來搞」(抱歉,是「稿」,錯別字的毛病還沒改掉)。每晚更新一篇的推送,變成每晚兩篇,繼而增加到三篇。
  這樣的做法,當然讓作者和讀者都很爽。只是,這樣的狀態能持續多久?不可描述群裡的朋友們真是擔心:大叔,悠著點啊。我也友善提醒他:兄弟,子彈要節約著用,細水才能長流嘛。
  大叔對這些提醒視而不見。難怪,他一貫都是在群裡沉默不語的。我曾開玩笑說,大叔的這種沉(men)默(sao),是一種智商超高的阿斯伯格綜合症(以後,有機會專文寫寫他)。
  果然,沒多久,聯萌公眾號的文章推送,就由三篇變為兩篇;慢慢,由兩篇變為一篇;再後來,哪怕一篇,也要由大叔親自操刀寫文了。運營一個自媒體,何嘗不同生活一樣?由儉入奢易、由奢入儉難啊!
  這些都是我們的善意推測和玩笑。也許,大叔是性情中人,壓根不按常理出牌,想發幾篇就幾篇;自己操刀寫文,也許希望體驗那種別人無法知道的快感呢。其間的真相,唯有大叔自己清楚。
  我幾次呼籲,大家擠擠時間,給聯萌寫點文字吧。「水木」是個好學生,筆耕不輟,每隔一段時間,就幫大叔解決一次。我也不應該只玩「空口道」和自家的花園,為聯萌盡點綿薄之力。
多肉植物草的故事

多肉植物草的故事

多肉植物草的故事

多肉植物草的故事
  
  人到中年的苦悶與彷徨,世間事情的繁雜與無奈,總讓我忍不住想起野草。
  我喜歡草,也許來源於童年時期在鄉村生活的情愫。那時,村外的菜園邊,田野的耕畦上,廢棄的土地裡,甚至莊稼地裡,每到春天來臨,鑽出大片大片嫩綠的草芽。沐雨而長,迎風而飄,走進了夏天。
  放學之餘,我們挎著籃子,三三兩兩,相約去割草。彎著腰或蹲著,左手扯住青草,右手揮動鐮刀,一片草倒下,放進籃子裡。不多久,就滿滿一籃子了,還伴隨著一些不知名的草兒開出的白色或黃色小花,在天邊長長的陽光中回家。
  這些草,被剁碎,拌上飼料,用來餵豬或餵牛。那種青草的芳香,雖然過去幾十年了,但只要用力在空氣中嗅一嗅,彷彿清晰可聞。被割過的草地,不用多久,又會長出新的一茬。
  因此,對草的情愫也是一茬又一茬,揮割不斷。好多有關草的詩句至今仍耳熟能詳,比如,「離離原上草,一歲一枯榮」;「青青河畔草,鬱鬱園中柳」;「映階碧草自春色」、「草色遙看近卻無」、「天意憐幽草,人間重晚情」,等等。這些詞句,幾乎都能全詩背誦,而且眼前總是浮現出相應的場景。
  不僅詩詞,對魯迅先生的《野草集》裡的散文也是異常喜歡,這本集子的序言,在讀書期間,更是反覆吟讀甚至可全文背誦:「野草,根本不深,花葉不美,然而吸取露,吸取水,吸取陳死人的血和肉,各各奪取它的生存。當生存時,還是將遭踐踏,將遭刪刈,直至於死亡而朽腐。」……
  當年寫作文時,不少同學都寫要做參天大樹,不做被踐踏的小草;做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,不做衝鋒陷陣的小兵。我卻反其道而寫,願意做小草,做小兵。記得網絡詞語「草泥馬」剛出現時,我一度為草的無辜中槍而憤憤不平很久。這些倒不是標新立異的特立獨行,也許和童年的小草情結有關吧。
多肉植物草的故事

多肉植物草的故事

多肉植物草的故事
  
  養護多肉植物的幾年中,一些草類,至今我也不懂為何將其歸為多肉類。像長生草、蛛絲卷絹之類的,倒也算了。至少,它們要麼有形,要麼有色,尚能入肉肉之流。
  我特別要提到的是幾種,至今也無法完全知名的草,它們形狀單一,色調不美,常被稱之為護盆草。護盆草,顧名思義,用於守護盆裡多肉主角的草。
  這些護盆草,往往很小的一株,看起來柔弱不堪,被胡亂地扔在花盆的邊緣,卻能在很短時間內,爆發出驚人的力量。一旦幾天不打理,它們就會迅速爆盆,甚至喧賓奪主,把盆中的主角肉肉的地盤搶佔或掩蓋起來,真是名副其實啊。我覺得它們叫占盆草更合適。
  所以,它們的命運往往也是很卑賤,在市場上的價格,很低廉,常常被作為肉肉的贈送品免費讓人帶走。到了家裡,悉心盡職地履行護盆的任務,卻因主人一眼不合而毫不憐惜地剷除,被隨意扔到一個角落或垃圾堆裡。
  我喜歡這樣的草。曾經專門養過幾盆,懸掛在窗外,風吹雨打,任由生長。它們沒有辜負我的美意,綠意蔥翠,舒展奔放,甚至,在某個早晨,將盛開的滿滿一盆白色或黃色的小花朵捧給我看。
  中間,因為酷夏的暴雨烈陽,因為冬天的寒冷和乾燥,這些草也枯萎過。但只要春天來臨,它們哪怕存留一點的根基,都會鑽出芽來,重新生長。
  草本之花,經霜必死。偶有不死,春來復發,因其根仍存在。人的枯榮顯晦,成敗得失,同樣也不足以眼前為依據。猶如野草,只要根在,哪怕處於厄運,仍可萌發開花;如果根死了,即便身處榮耀境地,猶如奇葩爛目,終不是自己開的花。
  所以,道家鼻祖李聃老師教導我們:「夫物芸芸,各復歸其根」;先賢孔丘老師也告訴我們:「君子務本,本利而道生」,這裡的本,就是根的意思啊;歌星童安格在一首歌曲裡,也是深情地呼喚「把根留住」,成為無數有志男人們去KTV的必點歌曲之一。
  最後,改編幾句魯迅老師的《野草集》裡的句子,作為《草樣年華》的一曲放歌:
  生命的泥委棄在地面上,不生喬木,只生野草。
  過去的生命已經死亡。我對於這死亡有大歡喜,因為我借此知道它曾經存活。
  死亡的生命已經朽腐。我對於這朽腐有大歡喜,因為我借此知道它還非空虛。
  我坦然,欣然。我將大笑,我將歌唱。
多肉植物草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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