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為水木在RouRou.Ltd的原創投稿,如轉載請註明作者和出處。只要經得住夏天的額錘煉,配角總有被發現的時刻,但發現後,可能繼續忽略…
坐標:山東日照
我一直以為我的花花是這樣的。
或者這樣的。
卻忘了我還有花花是這樣的。
或者這樣的。
翻了翻手機,發現相冊裡的多肉,反反覆覆都是相對好看的那幾盆。相對醜的,我都自動屏蔽了。
不僅是拍照忘記拍,就連擺放位置也分不到風水寶地,就連澆水也經常忘記。清理枯葉?拔草?檢查病害?不存在的。
誰說顏值不重要。養多肉的對於多肉,基本都是外貌協會的吧。
而那些被遺忘在角落的,要麼某天你發現一個空盆,都回憶不起那裡曾生長過什麼。
要麼你不經意發現勵志的逆襲的,想拿出來吹噓一番,卻苦於找不到一張對比照。
鏡頭很少落在配角身上,然而主角光環的陰影之外,它們比主角更努力的活著。
其實我手頭的配角肉,比主角肉多的多。
一棵狗尾草,足以撐起一盆荒涼。
玉吊鐘瘦骨如柴的桿子,單薄地瑟縮在狗尾草侵佔的地盤,大有古道西風瘦馬,夕陽西下的蕭瑟。
不夜城的盆中也未能倖免狗尾草的入侵。
一棵植物是不是經常有人打理,是不是受到足夠重視,就看它盆裡的狗尾草有沒有被及時拔掉。
玉樹在一個簡陋粗糙的泥瓦盆裡,經常被忘記澆水,更別說清理枯葉。
雖然玉樹落葉很慢,但時間久了,枯葉也在盆面積攢了厚厚的一層,每當澆水,它們爭先恐後的在水面擁堵,然後慢慢慢慢的沉積回去。如此往復,直到化為塵,化為土。
它曾來自於一片葉子。是我跟別人要其他植物的時候,不知何時被碰落到盆裡的葉子竟然默默紮了根,被我一起端了回來。時間久了,我都忘記了當初跟別人討要的是哪種植物,但這片葉子卻從未因為冷落而自暴自棄。
這盆玉樹來自上面那盆。當它還是小苗的時候,我把上端掐了下來種成了兩棵。
玉樹,我們當地又叫它厚臉皮。
玉樹=厚臉皮
臨瘋=瀕臨發瘋
當一個人臉皮厚到讓人快要發瘋了,你可以誇他「玉樹臨風」。
我家的萬重山,已經不是簡單的萬重山了,它是萬重懸崖峭壁。
我本來只有一棵龐大的萬重山,因為家裡小朋友勤奮的幫忙澆水,某天它孔雀開屏般散落了一地,我才知道它早已爛根爛莖。
用鑷子小心的拾起每個枝條,剪掉了腐爛的部分。晾乾傷口,在送人好幾次後,我還種了三盆。
紫弦月真是既容易爆盆又難以養死。如果養的好了,又圓又紫,顏值還挺高。開滿黃色小花的時候還挺清新。是個適合新手的物種。
然而不加管束任其發展,也能如野草般狂野。
乙女心受花架的壓迫努力傾斜著身子。彷彿在努力伸手接住傾撒下來的風。
拇指盆裡的乙女心端坐在花架上方,我想把它培養成主角。但似乎力不從心。
緊挨著的另一盆乙女心,我一直不明白,為什麼它既不出狀態,還生滿了氣根。
後來想想,工資不夠花的人,不都想門路賺點外快麼!
主根的供養不足以滿足它的需求,所以出氣根另謀生路了。
有些多肉因為有主角光環,被放在好的位置,良性循環。
有些多肉,因為基礎鄙陋,被放在不好的位置,惡性循環。
還有些多肉,被安排在配角的位置努力活成了主角。
有些多肉,明明給了它主角的資源,卻只有配角的氣場。
我們無法決定生活給予我們怎樣的定位,重要的是,我們如何定位自己。
你可曾忽略了那些配角多肉?
無論生活如何忽略我們,我們都不曾忽略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