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為水木在RouRou.Ltd的投稿,如轉載請註明作者和出處。文風一樣逗趣,適合這個燥熱/梅雨的季節消遣。關於蚧殼蟲有太多可以說的話題了,不過所有人關心的只有一件事怎麼搞死它,如果要在這前邊加一個前提,那大概就是怎麼在不搞死多肉的情況下搞死它。如果量不大,就用酒精吧,反正…用噴霧劑的肯定是已經後悔了(原因大概是噴霧劑大多是油性的,又是氣狀,而油性藥劑對本身對多肉體表就會起到破壞作用)。
多肉養個兩三年,若是沒遇過蚧殼蟲,也算不得老手,屬於養肉生涯的一種缺憾。(我寧願這是我畢生的缺憾,可惜今年與蚧殼蟲來了個不期而遇的邂逅。)
早上習慣於上班前端起多肉看一會,忽然發現丸葉姬秋麗的葉心有幾個不明小生物。定睛一看,暈,剛出生的蚧殼蟲寶寶。拿牙籤戳了一下,蟲子沒戳到,肉肉戳了個洞。太小了,又藏在葉心的縫裡,我能發現,視力簡直太好了。
介殼蟲啊,不能忍,戳不到怎麼辦,把肉肉隔離?心裡還是膈應的慌,不行一定要採取措施。
家裡沒有專殺蚧殼蟲的藥,也沒有酒,沒有砒霜,沒有鶴頂紅,沒有……咦,殺蚊噴霧!
拿起噴霧劑對著介殼蟲一陣猛噴,萬一它垂死掙扎爬到沒有噴藥的地方療傷怎麼辦,還是全噴一遍比較放心。葉心葉背,盆裡盆地,噴完一遍,欣賞著滿身晶瑩,陽光下渾身散發五彩斑斕的啞光的多肉,恍如剛刷完透明指甲油的指甲,泛著均勻柔和的光。
為了讓它盡快干,放在通風處,早上溫柔的霞光披在它身上……
大夏天的,中午就驕陽似火了啊啊啊!!
我在群裡說了一下我自以為萬無一失的傑作,結果招來一片猛烈的抨擊。抨擊我的重點是,噴了藥不能放在陽光直曬的地方!噴了藥不能放在陽光直曬的地方!噴了藥不能放在陽光直曬的地方!重要的事情說三遍。(事實是他們一人一口唾沫,苦口婆心,恨鐵不成鋼般的抨擊,我何止聽了三遍。)心裡早已痛心疾首,恨不得翹班回家給我的肉肉收屍。
終於熬到下班,那盆肉肉,果然不負眾望的與傑克蟲同歸於盡了。
(插播一下收屍的感受,地上那一堆葉子本來沒掉,但是一碰就掉,都有化水跡象,表面像膠水未乾般沾手。嗯……這個比喻不形象,確切說,每碰一個葉子,小小黏黏的褐色葉子就沾到手上,要彈一下才能從手上掉下來。那感覺,像是給肉肉掏下來一塊塊新鮮的鼻屎。)
傷心找人訴苦,竟遭了一頓奚落。還問我怎麼不挨個噴一遍,是有多希望我出坑!
不甘心的我又問了下度娘,得到的回答是,蚊子藥對冷血動物劇毒,我就想問一句,傑克蟲冷不冷血,無不無情!你冷血!你無情!那用蚊子藥對不對?沒毛病!
事實證明,用蚊子藥是可以殺蚧殼蟲的。而且效果很好,蚧殼蟲全被殺死了,而且一時半會難有捲土重來的跡象。唯一的副作用就是,順手把我多肉收拾了。還是想說一句,剛噴完蚊子藥的多肉,表面油光光的真好看。
(殺的非常乾淨,一個活口也沒留)
那是不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?如果噴完藥,我把那盆肉放在陰涼處,會不會沒事呢?好想知道答案,可是其他肉肉怎麼還不生蚧殼蟲呢?也沒法實驗。
我還沒從親手把肉肉作死的自責中走出來的時候,忽然在小良怕狼(聯萌作者群的二哈)的朋友圈看到比我更能作的一幕。他。每個盆都噴了一遍。
二哈兄弟,你也作死了一盆丸葉姬秋麗啊!我們跟它什麼仇什麼怨。
看到圖裡葉子落光漏出的稚嫩的桿了麼?摸一下手感黏黏的,別問我怎麼知道的。
人家造藥錦,二哈造藥果凍色。
美膩的白牡丹生生被燒出麻子臉。
姬星美人也傷亡過半,護盆草都沒倖免,這叫斬草除根麼?
看到二哈的乙女心還健在,我也就放心了。
所以說蚧殼蟲沒殺死多肉,多肉卻因蚧殼蟲而死,而且死的相當慘烈。當二哈曬出照片時,我能猜到他大寫的心疼。
照顧好了多肉卻莫名黑腐化水,那也只能是隨緣了。可人家活的好好的被主人作死,那就是另外一種傷心了。
真愛多肉,遠離藥害。
蚧殼蟲遠沒有能作的主人可怕。